遥遥夏祭川

all杂食向,频繁跳坑中,ifd萌鱼水,有需要补档的可以私信。因个人原因暂时断更,先别等了

超轶主你死的好惨啊QAQ-章9

这篇……还没坑……还差……最后一章……就没了……

超轶主x三余无梦生,OOC慎入。

拆超轶主和青霜台,不喜慎入。

超轶主,不知为什么戏份很多但是台词很少……是我不好…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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章9

 

       春宵幽梦楼向来少有留客,即便长住,也需与花君主人提前订好约期,而如今,花君却是破了例,任凭匆忙而来的两人住了几日,甚至还会时不时前去关照,倒让烽火鉴兵台之主过意不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今日依旧是个好天,步香尘似乎转了性,没有架床待客,而是差人在院中摆了方案,同样悠闲地泡了一壶花茶慢慢品着,身边花叶团簇,娇艳含露,比起美人饱满的红唇还要软嫩几分。

       “应是差不多了。”红唇微弯,浮现而出的是尽在掌握的笑容。

 

       三余无梦生睁眼之时,尚有一瞬迷茫,此处香氛软帐,不似客房,倒像是女子闺房,偏偏多了一丝说不清的旖旎,衬得房中愈显春情荡漾。

       这是哪儿……三余抬手揉了揉额角,好让自己混乱的思绪清醒一点,但记忆依旧只停留在林中拜托超轶主将自己送回非马梦衢,之后的事却是再无印象,到底是为何到了此处?

       “嘶……”抬手的动作牵动了疲软的肌肉,引起一阵酸痛。

       三余缓缓抬高手臂,看着白皙肌肤上的红痕,双眼微微睁大,虽然脑中毫无记忆,但身体还残余着那场情事的印记与颤动,他感受着全身肌肉因过度使用而产生的酸软疼痛,手背虚搭在额头上,随后只是轻轻叹出一口气,他们二人竟会走到这种地步。

       床边有轻微的衣物摩擦声,好像某人现在手足无措的内心。

       “超轶主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“三余先生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两道声音同时响起,一道微弱而清明,一道浑厚却紧张,在滞闷的房中碰撞,激起轻微的涟漪。而后重归寂静。

       “咳,我睡了多久?”

       “三天……”超轶主将无力起身的人小心扶起,低着头快速给他裸露的上身穿好一件雪衫,而后在其背后堆好软枕,好让他即便使不上力,也能舒服地靠坐着,就像之前三余无梦生为他做的那样,看着三余苍白的面孔,超轶主便端起刚刚备好的温热梨汤,用瓷白的小勺舀出,递到三余无梦生嘴边,“我们,现在春宵幽梦楼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含住瓷勺,咽下清甜润喉的梨汤,三余又轻声问:“她开出的,是什么条件?”

       “尚未开出。”或许是觉得太过简洁,超轶主又补充道,“我送你来时,你的情况十分紧急,当时我只求得解法,尚未来得及询问条件,便……”话到了喉头,却倏然停住,接下来的事情,对于二人现下关系,既不足够亲密,也难轻易释怀,实在是难以平静地说出。

       “噢……想来步香尘也在算计得失……”面前的瓷勺颤了一瞬,无梦生动了动手臂,发觉已舒缓不少,便接下碗勺,道,“多谢,我自己便可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三余先生,我很抱歉……”道歉的话他说过很多次,只是这次,除了心中满溢的疼惜与愧疚,竟还有一丝连他自己也不愿吐露的希冀,希望这个差错能够继续下去。

       “无需抱歉,超轶主……是三余该说抱歉,这原本便是我一时疏忽,只是连累了你……”无梦生摇摇头,将见底的碗交到伸过来的超轶主的手上,垂眸轻语,“如今三余已然无事,你可安心。过去之事,皆如云烟,不愿忆起,就让它消散吧。东皇已死,烽火关键也有前辈,你也需时日调养,三余不愿再过多劳烦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不愿……吗……从这人口中说出的,明明是维持原状的疏离,他却想的是那晚的缠绵情动,身下的人柔软契合,无神的双目承载的全是动人的情思,从水色的眸中漫到胭红的眼角,一直浸到他心里,而细碎的呜咽中喊的全是他的名字,一声又一声,让他所有的约礼自抑不堪一击,恨不能贴得更近,用相同的火热难抑去回应这浓烈又暗藏的相思,一夜情///缠。

       “……多日不见,暮成雪姑娘与一路禅禅师想必也十分担忧你的状况,若是可以,三余希望你们,能够就此远离江湖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“三余先生,我……”他该说什么?我想助你,我想分担你的忧思,还是我想让你肩上的背负不那么沉重?然而最后,千思百转也不过是一句:“好。”轻得恍若寸沙撒漠,滴雨入湖,又重得像是巍峨群山,压在两个人心上。

       本来是松了一口气的,可心里却还是闷闷的,无梦生双手搭在锦被上,看着自己浅粉的指甲,略略失神了一阵,然而悲伤一瞬即逝,很快便被浅淡的笑掩去。

       超轶主看着三余一如往常般的温和笑容,没有错过那一瞬浓密眼睫下的神采尽失,只觉一丝疼痛爬上心口,可却有什么堵在喉头,一点安慰的话都说不出。

       若那夜只当寻常,他又有什么可安慰呢?

 

       “嗯?可算是出来了。”花君展扇半掩花容,瞧着超轶主小心地扶着三余无梦生走来,二人面上却不见轻松,便将手中瓷盏放下,揶揄道,“瞧你们这架势,谈崩了?”

       超轶主正要反驳,手上却传来柔柔握紧的力道,是三余阻他,抢在前面开口:“夫人说笑了,还要多谢夫人这几日收留之情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哟,三余先生客气了,看在……”一双美目在二人之间流转,“呵呵,你也是个大主顾的份儿上,过夜费就免了,不过这解毒的酬劳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“还请夫人直言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日前武林新出了个丹华抱一鷇音子,人长得清俊无匹,仙风道骨,目中无人,倒也别有一番风情……不过这人来历却无人知晓,我要你告诉我,他究竟是谁?”

       “这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“不急,”步香尘悠悠起身,缓步踱到二人身旁,几乎要贴到三余身上,“我知三余先生这几日在幽梦楼不闻世事,连这人名都还是第一次听说,我倒也不急。明日便是鷇音子烽火天榜的开榜日,三余先生不如到时好好同他讨教一番。至于答案,我想,三日的时限,应当难不住三余无梦生。”如果那时你还愿意来的话……

       略一思索,三余便应下条件:“可以。”比起之前的交易,这次的条件可以算得上是毫无刁难了。

       “那春宵幽梦楼便不留二位了。”有了主儿的花,再如何香艳,也无法捧在手上把玩了,真是可惜,“小抱琴,送客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“三余先生,你现在是要回非马梦衢吗?”超轶主轻轻握着三余无梦生的手,在林中小路上慢慢走着,他起先并不抱希望,只是试探着伸手,握上微凉玉指,三余轻颤一下,并未拒绝,二人便这样走了一路。

       “嗯。”还会再去殊离山一趟,不过没必要让超轶主知道了。无梦生稍稍一挣,就抽出手来,踏上一旁的岔路,转身道,“超轶主,此路一直向前,便是离人渡口,你……有人在等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无梦生。”超轶主看着无梦生梳好的白发,那额前原本有一小缕黑发俏皮地翘着,而今却被挡住看不见了。

       “嗯?”无梦生抬眼看他。

       “保重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珍重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离人渡,渡离人,飘落的青叶乘风而下,打着卷儿触到了湖面,荡起圈圈涟漪,越漂越远,好像当年的一叶小舟,载着满身沉重的睿者远去,只留一个渐渐驶向天际的背影。

       风,还如当年萧瑟,吹得青绿衣衫烈烈纷飞,当年送别的人依旧站在渡口,身姿挺拔,青色的发丝如瀑垂落,又在风中散乱,只是眼中再没有那个渐行渐远的背影了。

       暮成雪叹了一声。

       现在,只有一座坟了。

       孤凉的坟,内无一物,空落落的,像她现在的心。

       “青霜台。”

       沉稳熟悉的声线唤醒了沉思的,暮成雪心头一震,蓦然转头,映入眼帘的是心心念念的故人:“超轶主!”

   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你……你真的……还活着?”一股酸涩涌上,声音不禁带上哽咽,暮成雪立刻抬手掩住,不知是要掩去重逢的喜极而泣,还是藏起无解的情思婉转。

       “是,劳你担心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她向前迈了一步,又犹豫着停下,伸出的想要拥抱的手止在半空,那人现在离她这样近,近到触手可及,不在天边,不在坟里,就在她眼前,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,她却踌躇了。

       这些年的分别与误会,终究在他们之间横了万丈鸿沟,回不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“活着,就好。”暮成雪转而抬手,拭去自己眼角的泪,笑道,“真是多亏了三余先生,若不是他倾力相助,或许我们就只能黄泉相见了。那天见你出现,我甚至还有种身在梦中的错觉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“抱歉,没能告知于你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“没什么好抱歉的,御龙天。若非三余先生和一路禅的劝说,暮成雪大约已经亡于同东皇的死战中了。烈武坛的众兄弟如今只余我们三人……尚余我们三人,三余先生甚至还为我求得了弟弟的解药,暮成雪感激不尽。此事既是他的谋划,必定是多方考量之下的稳妥选择,你信任他,是没有错的……”

      “青霜台……”

      “……况且,”那随风而散的丝丝莲香她无法忽略,咽下一口叹息,暮成雪接着道,“三余先生为你复生,想必也是耗费良多,你该好好待他。”

       超轶主急忙走近一步,惊道:“我与他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与他如何?君子之交?志同道合?惺惺相惜?

       答案为何,他说不出。

       “你同他,珠联璧合。”暮成雪转身,视线落在灰白墓碑上的浅金五字——“超轶主之墓”。

       “我很抱歉,青霜台,只有这件事,是我欠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没有,你我并无相欠。”暮成雪摇摇头,挥袖一翻,扫去碑上尘土,“只是情有所钟,此后,暮成雪所倾慕的超轶主已经埋葬,长眠于此,但是,”她握紧了拳头,“御龙天与青霜台,仍是兄弟,永远是兄弟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永远是兄弟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那么现在,兄弟要求你最后一件事,请答应我,超轶主,”松开的抚上墓碑浅金的字,“别再对你所珍视之人说同样的抱歉了,别再……放手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……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我信你,超轶主,再会。”言罢,暮成雪毅然转身,迈步离去,上次是她望着超轶主远去的背影无能为力,这次,就让超轶主看着她的背影吧,也算,两不相欠。

       无言花苦,但依旧有人能解开花心尝尽花蜜,暮成雪不是你的命定之人,也只是一名慨叹花苦的过客。

       一袭青霜,满身风雪,情仇爱恨,终归云散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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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是……想写暮成雪很洒脱地结束了这段感情退隐去了。

好像没什么补充的了?大概本周可以挤出最后一章吧,最后一章就是流水线风了,很快地交代完事情就end_(:з」∠)_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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