遥遥夏祭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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超轶主你死的好惨啊-章10(最后一章)

超轶主x三余无梦生

对话流结局,含最光阴x绮罗生,隐时间城主x素还真

几乎是流水账_(:з」∠)_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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章10

 

       送走暮成雪与一路禅之后,超轶主叹出一声,料想此时三余或许并不想见他,便先回了犹梦玄湖,调养与东皇一战后的残余伤势,同时也是想找个清净之所审视自己的内心。

       幽深的洞窟静悄无声,只有偶尔岩壁上水珠落下的滴答声,昭示时间的流逝,不及指宽的水滴撞上石面,碎成微光,一点一点蚕食着坚硬的石块。

       他知道,自己早已动心。

       他不想让三余无梦生因自己的感情为难,却也舍不得让他因自己的逃避难过。除了步步退让,他从来就不会处理两难的局面,若非青霜台离开前的主动提点,或许他就会听从三余的建议静静抽身,从此二人山长水远,鱼沉鸿断,不知何起的情,无疾而终地断,只偶尔在孤寂的月下,怀想一缕荷香。

       洞里看不见月,他却好像嗅到了清浅的荷香,大约是三余无梦生残留在他体内内息随功体运转,让他产生了微妙的错觉,就像那人还在身边,握着他的手,无言诉着情思。

       若是三余先生在就好了……

       超轶主苦笑一声,若是无梦生在,他也不知自己是否会有足够的勇气,拉着人的手,立下同他并肩的许诺。

       不过当务之急,还是先疗养伤势,以免成为拖累。

       一壁之隔的一页书还在钻研烽火关键,对某人正在惦记莲花池子里的嫩株这事儿,毫无察觉。

 

       江湖事,从来就让人难以预料。

       天榜开,波旬出,魔佛威势荡大千。

       本以为时间尚有余地,却不想欲界动作如此之快,不过三日便打开通道放出波旬,好在一页书已经参悟完全烽火关键,在魔佛降世之时及时出现,破除了三体合一的险局,但不幸的是,烽火关键解体,一页书连同波旬三体不知下落……

       三余先生恐怕也正心忧万分。

       这样想着,超轶主焦急赶往非马梦衢,此时局势不容乐观,虽然妖界还有商谈之机,但欲界势力已成大患,四奇观也不知倾向如何……只希望自己的加入可以让三余稍有喘息吧。

       急奔之时,林中突来一阵惊呼,熟悉的少年嗓音让超轶主瞬间停住脚步。

       是谜独白!

       之前跟在无梦生身边的少年人,四奇观之冰楼的仲王,如此惊呼,必是遇险。不待细想,他立刻转身,向着呼救的方向快行。

       赶到之时,只见一阵红色旋风肆虐于空,疏楼龙宿与战云界朝天骄正忧心如焚,不知如何下手解救,红风之中,谜独白被一层浅白气罩笼住,避免了入阵即死的悲剧,但随着风刃切割,气罩已经渐渐变薄,难以支撑更久。

       朝天骄稍作观察,便已窥破关窍,见己方再添助力,连忙喊道:“龙宿先生,超轶主,还请助我一臂之力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好!”

       三股内力一齐释出,以力打巧,终于击散旋风,只是来不及去追暗下杀手的凶者了。

       红风一散,谜独白便失力落地,那团气罩在触地刹那乍然消散,真是千钧一发,再迟片刻,恐怕这孩子就要亡于风刃之下了。

       好在除了裸露之处的几道浅浅划痕,人虽昏迷,但并无大碍。朝天骄背起少年,对半途而来的超轶主道:“我们原本是想探查烟都虚实,没想到竟出了这种事。红风从烟都而来,但招式却有驭风岛的特质,必是有人故意破坏四奇观联结,此时已经打草惊邪,不宜再探,加上冰泓昏迷,我们现在便要先回冰楼,只是不知超轶主你缘何来此?”

       “我本欲前往非马梦衢拜访三余先生,行至此处突闻呼喊,恐有人受害无援,这才赶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原来如此。还是多亏三余先生的护符,否则冰泓恐怕撑不到我们施为了。不过……听冰泓说,他似乎临时有事,现下不在非马梦衢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这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“不如先同我们回返冰楼,”龙宿提议道,“百里冰泓方才恢复记忆,便遭此毒手,恐怕会与当年的追杀有关,当年金狮帝国覆灭突然,我对此也知之甚少,或许超轶主你会有线索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……也好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当年金狮帝国与冰楼互换质子,帝国皇子安然回国,冰楼仲王却遇追杀,跌落悬崖。只是听其描述,这位帝国皇子,似乎正是……中狂癫不乱。

       将线索提供给冰楼楼主,超轶主心系三余,还是决定尽快赶往非马梦衢,却又扑了个空。

       “请问,三余先生在吗?”

       非马梦衢清雅如常,清风拂过嫩柳,柔柔送来一阵悠悠茶香。,

       “超轶主?”屈世途正收拾着桌上茶具,听声转身,就见超轶主走进屋中,他连忙放下杂事,问,“来找三余?”

       “是,三余先生他回来了吗?”

      “唉呀,真是不巧,三余刚出去没多久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又错过了,超轶主心中无奈一叹,藏好沮丧,又问:“那……屈先生知道他去了哪里吗?”

       “我不清楚,不过,你可以去罗浮山找找,或许是在那里。”这几日三余每况愈下,结合鷇音子出现的时间,想也知道跟他脱不了关系,虽然嘴上说着没事,但他看得出来,三余是在强撑,偏偏他对此毫无办法。屈世途眉头紧锁,犹豫是否该告知这人三余的状况,好让护鱼大军再多助力,却拿不稳这人对三余的影响是否足够。

       “罗浮山?”

   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多谢屈先生,那我这便前往了,请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超轶主,”不管了,看三余对他的态度,应该是有戏的,一咬牙,下定决心的屈世途叫住了脚步匆匆的人,坦露出最近令人担心的境况,“三余他,情况不太好……”

 

       逆时计……鷇音子……昏迷……

       在他不知道的地方,三余无梦生正面临着未知的危险,甚至可能危及生命……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,他已经尝过很多次了,已经不想,再错过了。

       超轶主心急如焚,一边悔恨自己为何没能早些发觉无梦生的异状,一边加快脚步赶往罗浮山。

       无梦生,不要出事啊……

 

       “你来晚了,超轶主。”

       罗浮山巅,九鼎回环,鷇音子身背天榜,手持拂尘,端坐于石床之上,冷肃的面容因闭目稍显温和。听见有人来访的脚步声,他缓缓睁眼,不待来人开口,便作出了回答。

       “这……鷇音先生,三余无梦生呢?”听到这话,又不见三余,超轶主急忙再问。

       鷇音子拂尘一甩,抬腿起身,轻飘飘降到地上,道:“他拒绝了我的好意,不顾己身逆时计隐患,执意再涉红尘,已然药石罔救矣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三余先生那里……我会再去劝说。逆时计的事情,还请鷇音先生指明解法。”这位鷇音子虽然看着不近人情,但却明示自己有救治三余的方法,他不能放过任何机会。

       “你劝不动他的。”同出一体,鷇音子自然清楚三余无梦生有多固执,因为圣魔元史的监视,他不能同三余太过亲密,如今看来也只能相信这位机缘之人了,便接道,“逆时计入体后,会让人的时间逆向转动,唯有身死方能释出。三余现在是用自身功力压制其作用,一旦功力无法压制,他很快便会华发染青丝,身灭魂散。此丹服下,能保三余神魂不散,但逆时计的事情,就只能交由它的源头——时间城解决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时间城?”金色的药丹落进超轶主手里。

       “是,这是路观图。殊离山易寻,但能否找到时间城的入口,端看你之机缘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多谢鷇音先生,请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不必言谢,记住,务必将人带回时间城,方可回天。请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超轶主谨记。”

       两人都没有发觉,在面对超轶主时,鷇音子的态度格外和软,不仅不会拐弯抹角心口不一,而且还会不自觉地信任对方,就像三余信任超轶主一样。

       化体之间的感应,道不清啊。

       待人离开,鷇音子便重回石床,端坐不动,静得恍若一尊石像,驻守天地。

 

       时间城一行,没有想象中的刁难,但却比预料中的费时。

       “超轶主,时间城主已等你多时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刚踏入殊离山地界,便有一条小径直通时间城,而守门的时间光使似是早已在此等候,一见他来,便引他进入,随行不久,就见一只光彩炫目的光球浮动,想来便是光使口中的时间城主了。

       “时间城从不对红尘开放,超轶主,”光球开口,“你可知你为何能进时间城?”

       “是因为三余先生曾为我求得时计转动吗?

       “悟性不差,”就是思虑太过,事事皆想周全,反而会错失许多,这性子倒是同那人相似不少,时间城主内心啧啧几声,明明亲密的事儿做都做过了,就差两人坦诚心思,这人却还是先生、三余先生地喊,真是让观者心急,“不过差了一点,你能进时间城,是因为依托时间城化出的三余无梦生,同你鱼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“咳咳!”一旁守着的饮岁猛咳提醒,以免城主把腼腆的人调戏得转身就走。

       “……嗯,时间城自然不会拒绝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啊……”是那晚……一想到那软红香氛,便是清修如超轶主,也不禁耳红面热。

       “想来你也不是来此提亲的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“咳咳咳!”说重点啊城主,我站得腿都酸了,饮岁压了下帽檐。

       瞟了眼低头假装无事的饮岁,城主接着道:“……是为了三余的逆时计吧。实不相瞒,三余能够存在于世,是因为我时间城的暂时计,因此体质与常人不同,逆时计一旦入体,不能像圣婴主那样可以诱导取出,只能等到逆时计将其时间逆转完全,身死方出。可以说,取出的同时还要保人,是不可能的事情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可能”三字,让超轶主心中猛然一痛:“真的没有其他办法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当然……还是有的,时间城怎会放任自家儿女不管?就是稍微麻烦一点……”

 

       “所以呢?你就骗我吃下鷇音子的药丹,然后把我打晕带来这里……看海?就因为一个不知道是否会起效的想法,一个不确定是否值得信任的人……便要我就此不理武林吗?你可知波旬祸世,四奇观内乱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三余先生从来都是舌灿莲花,即使现在已经虚弱到连根手指都动不了的境地,连声音都轻软得只有将他抱在怀里的超轶主听得到。

       不过本来,他也是只说给超轶主一个人听的。

       “鷇音先生是值得交托之人。况且,你不能再拖了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三余无梦生无力地倚在超轶主怀里,头枕着背后坚实的胸膛,瘫软的身躯若无背后的支撑,恐怕连坐着这样简单的姿势也难以为继。三余眨了眨眼,山头上吹来的海风带着浅浅的腥咸,让人清醒不少。那粒药丹一入喉他就知道,这局,是为他一人埋下的。

       吞下药丹,他的全部功体便只用来保住神魂不灭,甚至没有足够的力量能够让他迈步抬手,被长久压制的逆时计骤然反扑,转眼霜华尽退,满头白发成了青丝三千,本就是少年人的面孔更加稚嫩,多了一圈软乎乎的软肉,看上去多了朝气,超轶主却知,这次是真的,时间不多了。

       “其实……我有办法的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“如果你的办法也是冒险,那我宁愿去选择相信时间城,至少,他们会比你……更珍视三余无梦生……”超轶主搂住三余的双臂微微收紧。

       三余看着两人交握的双手,沉默一阵,继而轻轻一叹:“超轶主,三余无梦生总会消失的……”他不过是素还真借来的一段时间,时间到了,便会回归本体。

       “你不会消失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可星星光点不容忽视地出现在三余脚边,闪动着向上蔓延。三余用最后的力气挣脱怀抱,转身直面超轶主,拿手描画他的容貌,心想他脸上的悲伤从来都藏不住,然后抬头轻柔覆上双唇,只在生命将近的时刻,才任性地倾诉暗藏情思。

       超轶主搂紧掌下三余纤细的腰,用力得不愿分离,又小心得怕弄痛了他。

       离别,最是伤人。

       最后,闪动的光点将人全部笼罩,柔和的亮度也掩不住吞噬的事实,怀里一空,失去身体支撑的衣物尽落于怀,两枚金属质地的时计闷声掉进白衣中,超轶主颤抖着收拢衣物,连同时计,一并带往时间城。

 

       “城主,人救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哦?那不是很好,超轶主能够安心,素还真也没有损失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“不过,出了点差错……”时间光使吞吞吐吐,恨不能将礼帽拉到最低好挡住自己的脸。

       “嗯?”时间城主又往杯子里加了块放糖,“该不会是缺胳膊少腿儿了吧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“这怎么可能!”饮岁猛然抬头,刚要硬气辩驳,一对上城主审视的眼神,就又软了下来,“咳,是三余他回归的时候啦,因为不是正常回归时间城,只有躯体没有衣物,所以复生之时……自然就是……”一丝不挂……

       时间城主端起瓷杯尝了一口,味道正好:“这有什么大不了的,反正这两人该做的不该做的全都做了,该看的不该看的也都看了,不过就是帮忙穿个衣服……而且超轶主回来的时候不是也顺便带着三余的衣服吗?这种事情算是福利,不要大惊小怪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但问题是……最光阴和绮罗生也在啊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“所以呢?”

       “光一消失,超轶主瞬间就胡乱给三余罩了件衣服,把人抱起就跑,被最光阴看到了,然后我听见他跟绮罗生说……”饮岁捂着脸,道,“‘绮罗生,还好你的衣服比较好穿,我也比较聪明,不会像好狗弟那样一下子就被人看光了’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“嗯……逻辑在哪里?”

       “大概是吐槽超轶主抱着三余的时候,遮了前面没挡后面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有理。他们人呢?”

       “去时间天池浇花了……不对,城主难道你不在意为什么最光阴会知道绮罗生的衣服好穿吗!”

       “大人的世界,只知道果子好吃的饮岁是不会懂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喂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“嗯,就是不知道鷇音子会给时间城带个什么人回来……”瓷杯重回桌上,时间城主无视了光使的抱怨,好心情地擦了擦嘴,道,“还是先去向素还真道喜吧,儿女喜事,他这个家长可不能一无所知啊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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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各种事情,结局有些仓促,不过本来也没有打算写,所以跳过了不少鷇音子入世之后的情节,主要就是超轶主为三余奔走了(与开头三余的忙碌奔走形成鲜明对比←不),最后是三余神魂寄宿在时计之内,通过之前提到的时间树的果子重生,算是独立出来了_(:з」∠)_

谢谢大家赏光阅读,承蒙不弃,由衷感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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